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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您原谅我一遭吧。”秦诏佯作困倦地揉了揉眼睛,轻声细语地解释道:“父王知道我的,不过是个顶顶愚笨的痴儿。方才睡得迷迷糊糊,正不知什么景况,所以才没得礼数,我本无意冒犯父王的……”
那副模样软糯,避重就轻,全然不提这里面的龌龊心思,只说自个儿还小。
婉转曲折的心肠和手段、平日里的讨巧卖乖,再有满心的装着“父王”……搁在燕珩眼皮子底下,确实不算沉稳,生得孩子心性。
倒也是。若他什么都懂得,秉性成熟稳重、城府深沉,再将情绪敛的声色不动,生颗沉静的心,燕珩焉还能放得下心?
毕竟,燕珩待他如公子,却从未将他视作帝国的继承人。因而,他要的,也是秦诏这般的骄扬与乖顺,而非来自储君的威胁。
瞧他脸红、慌乱,无措,燕珩念他还是个孩子,遂哼笑:“罢了。”
秦诏得了恩赦,没吭声。
那面皮受了臊,瞧着有点羞赧的意思,便仍将自个儿裹进被子里捂得严实。直至梦里的场景淡去,火气渐消,脸也褪了浓重红色,方才小虫子似的往燕珩身边蛄蛹……
燕珩正打算睡个回笼觉,才眯眼没大会儿,那小虫子便凑到怀里了。
见他将自己裹在被子里、只露出一个脑袋,包的这样严实,才敢往自个儿怀里钻,怕是方才叫人臊的厉害。
可那模样荒诞好笑,引得燕珩勾了勾嘴角,问道:“又作什么景儿?惹得寡人也睡不安稳。眼见天色将明,你这小儿,还不起床告退?……速速回你的东宫去。”
“我不。”
“嗯?”
“父王,我不走,我还没……”
燕珩挑眉:“没什么?”
秦诏急中生智道:“父王,我还没给您奉茶请安呢,待会儿再来可不好。为这,我不走。”
燕珩哑声笑,翻了个身儿,背对着他,颇无奈道:“今日不必你请安了。”
秦诏急道:“那不行,父王,说好了以后再不那样的,我怎能说话不算话?……您、您转过脸来,可好?我还有话说。”
燕珩:……
秦诏求道:“父王——”
燕珩复又转过身来,睨着他。燕珩见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看,不等秦诏开口说,便又将手臂展开去,抬了抬下巴:“嗯。”
果不愧是他父王!生了这等体贴的玲珑心。
秦诏笑眯眯的弯了眉眼,将脑袋往上挪了挪,歪在人肩头上:“父王,我是想说,时辰还早,您再睡一会儿,我守着您。”
燕珩道:“哪里用你守着寡人。”
秦诏将脑袋扭过来,强行枕上他父王的枕头,贴在人耳边,嘟囔道:“是,父王,您虽然不用,但我却想。不如……我陪着您再睡一会儿,可好?”
燕珩被这狗皮膏药似的小子黏住,哭笑不得。
他伸手将秦诏身上的软被裹紧,塞进怀里抱住了——秦诏动弹不得,才要再开口说话,那掌心便罩在他唇上……
燕珩闭着眼,停顿一会儿,方才松手:“嘘。”
蝉蛹似的秦诏:……
燕珩那张俊脸近在咫尺,含着珠肉的藕色唇瓣,几乎贴上他的眼皮儿。
秦诏被他父王抱住,帝王呼吸间落的温热气息,就打在额头。他只需要轻轻仰起头来,便能亲到那弧线明朗的下巴、再攀上去一寸,便是那软肉珠润的唇……
秦诏傻瞧着。
他自是不敢,但却控制不住不想。
他微微挣扎了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