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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无数次承认过自己爱李珏,他都当做是她说的气话,没当成真的,而今他听到了她亲口承认自己爱过李珏。方才还主动抱他,让他吻。
男人攥着她双肩的大手渐渐加重力道,唤回她的神思,原来商陆一直在偷听她与李珏的对话,明明说好只让她一个人来见李珏,果然,他从未对她有过信任,就是如此卑鄙无耻。
率先反应过来的是承望。
是比之被谢为欢当场捉奸还要令他全身发麻的感觉,他再次扶紧了门框,后脊湿热。
谢为欢直直看向那双墨瞳,目光停留在他的面颊。
眉眼如玉,本该是清冷矜傲的面容,却因这幽邃深眸,平白添了几分沉戾。
腕骨被束缚压制,自他掌心透过秋日薄纱递来滚烫的热意,如寒刃于烈火中淬烤,锻压锤炼出的惊世名器。此刻钳制住她的动作,利刃并未出鞘,锋芒隐秘在玄甲之下,亦能从他指骨克制的收紧中感受到几分蓄势待发。
殿前司都指挥使,商陆。
也是这位方与她退婚的二公子,血脉相连的兄长。
握着马鞭的手收紧,谢为欢转动腕骨,冷声道:“放手。”
男人分毫未动,谢年手握刀枪而磨出的茧粗砺地抵住细腕,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姿态强势地介入在剑拔弩张的二人之间。
“我再说一次,”谢为欢眼尾噙着愠怒:“放手!”
胡映璇反应过来,急忙上前:“大人!”
“来人,”商陆沉声吩咐:“送胡姑娘回府。”
“董荀,将二公子送回去,没我的令,不准再出府。”
副官立刻应是,握紧佩剑上前,一句“得罪了”声音还未落,便将承望押住,带离了此地。
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
谢为欢拧眉,高高的发髻扬起:“你弟弟背信弃义,你也要与他狼狈为奸?如此匆忙将他带走,还要将证人也送走,是想包庇?”
“郡主深夜带着数十家丁开城门出京,还叫上了相府千金。这样大的阵仗,惊动了多少人,只怕明日满京皆晓。谈何包庇。”
商陆眸色不动,看向胡映璇:“胡相请在下将孙女早些送回。胡姑娘,时辰不早了。”
胡映璇唇角动了动,看了谢为欢一眼,垂眸上了胡府派来接人的马车。
马车驶离,在场的人少了一半。院中空旷下来,火把的噼啪燃烧声分外明显。
屋中女子仍在啜泣,却无人理会。身侧躺了那样一头猛兽,一头随时便可将她撕成碎片的猛兽,叫她如何才能安眠?
少女蜷缩着身子,在被褥下瑟瑟发抖。
四肢百骸、身上无一处,不是酸胀的疼。
婢子们鱼贯而入时,谢为欢正坐在榻上发呆。见状,丫头玉霜忙不迭唤她:
“二夫人,莫睡了。时辰不早了,您该去前堂为老夫人敬茶了。”
今日是她过门的第一天,循着规矩,她要前去为公婆敬茶。
商陆的父亲在前些年已过世,而商陆的母亲,也就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,正是被圣上亲封的一品诰命——长襄夫人。
老国公病逝后,长襄夫人忧思成疾,病体缠绵,今年入秋时更是病得愈发厉害。商家寻遍了名医也无济于事,直到请来的神婆提议,要二公子觅一位良人、为老夫人冲冲喜。
这才有了她与商陆的这一桩婚事。
梳洗途中,玉霜简单地同她讲了一番国公府中的情况。
她的夫君,也就是那商陆,表字商陆,如今正值弱冠之年。二公子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