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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努力的时候,谢家主也没有一刻放弃。圣上“哎”一声,“朕看着阿欢长大,何必在意这些虚礼……皇后怎么看?”
谢皇后还未发一言。
她先是看了眼显然早便知道的儿子,又看向一脸兴奋,不知在激动什么的女儿,最后才望向谢为欢。
谢为欢收到目光,稍淡的眼瞳盈出几分笑意,眉眼绽开,瞧着分外柔婉。
当真是长大了,孩子们都有了自己的主意。谢皇后轻叹了声,明白了她的意思,笑道:“瞧着是一对璧人,本宫觉得不错。”
“阿欢呢?”圣上看她,“你可欢喜?”
谢为欢站起身,规规矩矩行礼:“但凭陛下做主。”
“那便这么定了,一应事宜有皇后在,出不了错。”
圣上三言两语定了婚事,谢为欢商陆各自谢恩后回到席位上,宴会继续。
胡映璇靠近几分,道:“阿欢不是很讨厌大人么?”
不仅如此,她也是头回听说这位大人竟对她的金兰至交……情根深种?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有些头晕目眩,反应不过来。
谢为欢侧过身子:“所以嫁给他,狠狠报复。我要闹得家鸡犬不宁,叫他们都知道,得罪了本郡主是什么下场。”
她掀睫,望向商陆的方向。
男人饮了口酒,仍旧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,见她看来,施施然抬眸回望。
谢为欢不算客气地回瞪了他一眼,眉梢任性轻抬,对胡映璇道:“瞧着吧,且看他日后还能否维持这般淡然模样。”
胡映璇暗自为这位“倾慕”她已久的大人捏了把汗。二人说着话,只听上首皇后开口:“倒是记得家还有一子,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才。只是不巧,与我们阿欢没有缘分。”
尚书带着承望起身,二人表情称不上好,甚至是难看至极,但面对着帝后与满京勋贵,再难看的表情也只能忍住。
“回皇后,犬子……”
谢皇后笑看几人:“不必惶恐,闲谈家谢而已。倒是听闻二公子与那位姑娘感情甚笃……不若来个双喜临门,一道赐了婚。陛下以为呢?”
圣上无心管这些闲事,随意摆手:“你是皇后,不必事事过问朕。”
他哪里不知皇后的心思,为侄女出气罢了。这等小事他自来不放在心上。
皇后笑吟吟赐了婚,承望脸色几乎黑成锅底,也只能谢恩,皇后还道:“我们阿欢年纪还小,本宫还想再留她一留,婚期倒不急。只不过长幼有序,还是要按着规矩来……只能委屈二公子了。”
承望紧咬牙关,应得不情不愿。皇后都这么说了,明摆着要整治他。留她一留……说得倒是容易,原只打算生下孩子抬进府做个妾的女人如今要成他的妻室,又有皇后赐婚怠慢不得。时间再一拖,那月份越来越大,难不成真叫人大着肚子上喜轿?
在场诸位少有不知内情的,落井下石者有,嬉笑暗喜者有。反倒是谢为欢神色淡淡,好似这些与她都不相关。
早知如此,当初又何必要做出那些事来。到头来,终究为难的是他自己。
便是胡映璇这等好脾气的姑娘都忍不住低声念了句“活该”。
谢为欢忍不住看向商陆的方向。
仍旧看不出什么,也许是她还不够明白他,无法看清他那自来淡漠的眼底是否出现了什么别的情绪。
她记得岑璋与她闲话时说过,商陆与家关系并不亲密,自边疆回来后甚少居住府,听闻早年间商陆在家的生活并不好。能做出前脚退婚后脚便与她提亲这种事的人,应当不该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