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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人好好关爱着,哄着的鲜花,不是边疆苦寒之地也能生长的劲草,”宋缙没有理会谢为欢控诉的眼神:“大人再位高权重,我们阿欢也是有娘家人的,若是让她伤了心,我便是拼了这条性命,也要为阿欢出气。”他用最温柔、最轻缓的语气说出这等杀意极重的话,连谢为欢都呆滞地眨了眨眼,唤了声:“哥哥?”
宋缙和太子岑璋不同。虽说都是表兄,可岑璋身为东宫太子,生在皇家,自幼便沉稳恭谨,她与岑璋虽亲近,却少有亲昵絮语的时候。宋缙温柔知趣,能与她谈天说地,又细致耐心。若说知心,宋缙更胜一筹,只是远在扬州,甚少得见而已。
她心下有些感动,盈盈眼眸盛着水光,“他能让我怎么伤心呀,哥哥说得也太严肃了些。”
商陆不动声色地看了宋缙一眼,同样换上了郑重的语气。
“在下视郡主为皎皎明月,绝不会做出令郡主伤心之举。”
谢为欢坐在二人中间,一时不知道该看谁。
皎皎明月……是说她么?
她倒是不害怕商陆对她不好,他多少比承望有些分寸,做不出那等自毁前程的事。大不了日后两人相敬如宾,客客气气的便好……不行,她和商陆不可能相敬如宾,她要狠狠报复这个枭心鹤貌的宿敌,让他知晓她的厉害!
谢为欢紧了紧捏着筷子的手,带着几分骄傲地扬起下颌,哼哼几声:“怕了吧,我可有不少靠山,你若敢欺负我,他们排着队暗杀你。”
商陆冷如玉石的面容在烛光下透出几分朦胧,暖黄的光让他身上疏离的气息也淡了不少,可近许多。
“绝不会有那一天。”他道。
宋缙展颜:“大人应当明我作为兄长之心,着实是放心不下。”
“可以理解,”商陆道:“人之谢情。”
宋缙摸了摸谢为欢的发髻:“记得当年她才那么点儿大的时候,很是可爱,生气了就鼓着个腮帮子一句话也不说,大人应当也没见过她幼年的模样,可爱至极,至今都不能忘。”
商陆低眸,眼底蕴着几分暖意。
“当年姨母说,若是她脾气不好寻不到夫君,便指给表兄做媳妇。我与太子互相推辞,都不想接这个小娃娃,她气得许久没理我们,还是过了挺久,说什么她才不要嫁给我们,要嫁也要嫁给最最好看的男儿,这才和好。”
谢为欢自己都不记得了,她瞪大眼睛:“有这回事?”
宋缙“嗯”了一声:“怎么没有,我们还问你,谁是最最好看的男儿啊?你非不告诉我们,现在你自己也忘了,谁又能知晓?”
谢为欢看了商陆一眼,又看了表哥一眼。
二人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。因着父兄的缘故,她不喜武将,素来喜欢温润如玉的书生,越是文弱越是让她安心,在定亲之前,皇后与她相看的都是文官家的公子,一个赛一个的精致贵气。
可她都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。论才学,无人比得上宋缙哥哥;论气度,又无人能及太子表哥,可论旁的……
谢为欢又扫了商陆一眼。
若说“最最好看”……或许他还真算得上那么几分,剑眉星目,疏淡清冷到有种高不可攀的感觉,可只有她知晓,那瞧着似冰雪般的躯体有多么炙热,掌心烫到能将她灼伤。
不想宋缙会在这时提这些她都不记得了的旧事,谢为欢倒是少见地有些难为情,道:“别说我了……”
她抬眼,正对上商陆的眼神。
她怔了怔,鬼使神差地又低下头去。
怪哉。
商陆这个人给她的感觉,就是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