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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”男人垂眼,目光落在她干净温柔的脸庞上。“我包扎完了,你休息罢。”她也该滚到一边睡觉了。
不等她刚站起身,腰间忽然一道力,对方竟径直攥住了她的腰身,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。
“你——你……唔……”见状,对方又腾出肩膀,示意她将脑袋靠上去,语气轻柔,像哄孩子一般哄着自己的妻子:“你若是犯困,那便睡罢。我守着你,待你一觉醒来便回到商府了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手臂将她的身子环住。对方的话像是有着某种魔力,竟让她有几分迷糊。
再醒来时,眼前并不是商府。幽暗不见光影的山洞里面,有人拍了拍她的脸颊。
“喂。”
“……”
“喂,醒醒。”
撞入眼帘的依旧是那张分外熟悉的脸。
他微掀着眼皮,抱臂懒散地站在谢为欢面前。不知是不是因穿得太少,男人的脸冻得僵硬。单看那眼神,谢为欢便认出来了。
——眼前此人不是商陆,已是商陆。
她下意识拍打着对方的肩膀,但这一次,商陆对她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,男人只将她按在石壁之上,闭着眼、用力地吮吸着她口齿间的香气。
他吻了许久。
吻到谢为欢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对方才终于松手。
她有些站不稳,歪歪倒倒地往后退了几步,扶住石壁。
商陆扔过来一样东西。
她伸手,下意识地接住。
竟是先前从她这里抢走的氅欢。
谢为欢一愣,再抬头时,男人已侧过身,背对着她。
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话:
“睡了。”
“好,朋友,”岑嘉容捏捏她的脸颊,被她气鼓鼓躲开,“你说你,人商陆一表人才,你表哥日日夸他,哪里不好了,偏你这么厌恶他。一点小事情,怎么就记这么久?”
“对呀,”胡映璇转过脑袋:“阿欢为什么这么讨厌他?”
胡映璇前两年去了并州外祖家,半年前才回来,等回京的时候二人已然是那副水火不相容的模样了。
说到这里,谢为欢端坐起身,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,语气分外郑重:“你们一个两个,都只看得见他的外表,殊不知那只是伪装而已。”
“论装模作样,虚伪装相,他称第二,没人敢数第一……许是家传统,那承望与他简直是一脉相承。”
谢为欢没忘记再骂一句泄愤。
“头回见面,他便义正辞严斥我女中色魔,怪我扒了他的衣裳——苍天有眼,分明是他自己衣衫不整出现在我眼前,怎能怪我醉酒轻薄他?”
谢为欢蹙起细眉,重重地拍到桌上:“我才冤枉呢!”人体倒地的闷响让谢为欢浑身发颤,她从未这样近地接触过死亡,活生生的生命消逝,鲜血在手心蜿蜒。
意识消失的前一刻,她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甲胄冷硬,臂弯却滚烫,来人大掌捂住她的眼睛,将她的重重脑袋按在肩头。
她只能听到他的心跳声。咔嚓——
一枝桃花从树干脱离,带下几片绯红的花瓣飘落,谢为欢收回踮起的脚,忽然间又想起那几个将她从山石阶上赶下的带刀护卫。
戈阳的世家大族里头有几个能使唤得了那等气度体貌的护卫吗?
依她这些年的见闻,若庾家都没有,其他人家更不会有。
那他们来自哪?
一个答案呼之欲出,谢为欢心跳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