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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了法子,去找母后赐婚。”“皇后娘娘答应了吗?”
胡映璇小声询问。
“没呢,”岑嘉容摆手,“大人若有成亲的心思,以他的功名与相貌,满京的贵女不是由着他挑?他是自个儿与阿璋说过了,说他心有佳人,婚事想要自己定夺,不欲天家赐婚……”
“大人有心仪之人?”胡映璇问:“可知晓是哪家姑娘?”
岑嘉容摇头,“不知道,他也没告诉阿璋。”
“太子殿下都不知道,那咱们就更不知晓了,”胡映璇好脾气地说:“阿欢,你说呢?”
“许是捏造的吧,以免旁人对他的婚事指手画脚。”
谢为欢随口说。岑璋训完,语气收了几分:“此事我也与母后说了,短时间内不会再催你成婚。你也安分几日,莫要让母后再烦心。”
谢为欢受完训,有气无力应声:“知道了……”
她目光看向岑嘉容,委屈的眼里满是困倦,岑嘉容也确是不忍心见一个好好的小姑娘被训得蔫头耷脑。
出言道:“好了,差不多得了。此事分明是咱们阿欢受委屈,你怎么不去骂人承望,净逮着自家人说。母后那边你可去过了?”
岑璋“嗯”了一声:“方从父皇处回来,先去了母后那里。”
“母后怎么说?”
“舅舅要回来了。”
岑璋如是道。
“什么?”岑嘉容拍拍谢为欢的肩膀:“清醒些,别困了。”
谢为欢支起脑袋:“回来就回来……”
岑璋又叹口气,细道:“宁云关近来安定,并无战事。上月舅舅便请旨回京,此刻应当在路上了。”
他看了没什么精神的谢为欢一眼:“这次回来,应当能在京中多待一阵子……许是先前想在京中看着你出嫁的。”
“那如今婚事也没了,还回来干嘛。”
谢为欢挨着岑嘉容,软软地靠着,唇角向下撇了撇。
岑璋皱眉,正欲说什么,便见姐姐摇了摇头,只好住了口。
岑嘉容拍拍她的背:“舅舅既然回来了,那阿欢的婚事自然也要舅舅过目才好。”
“是这个理,”岑璋点头:“母后也是这个意思。婚自然是要退的,只是舅舅不日便回京,具体仪程也该让舅舅参与商议。”
几人闲话几句,眼见着谢为欢都要靠在姐姐肩头睡着了,岑璋才道:“还有一事。”
谢为欢勉强睁开眼:“说呀。”晨起下了小雨,雨后初霁之时,众人已在回京途中了。
谢为欢坐在马车中,掀开车帘往外找寻着什么,语气不悦:“人呢,怎么还不来?”明日一早启程,今夜却连看了几个热闹,看客都无心入眠,更遑论主人公。
承望摔了第三个杯子的时候,商陆才姗姗来迟,疏冷的身影缓步而来,不疾不徐,与帐内焦灼沉闷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商陆!你安的什么心?”
看见来人,承望骤然站起,怒气冲冲:“我刚和她退婚你就求圣上赐婚,这是要打家的脸吗?”
“承望。”
家老爷,如今的户部尚书安礼拦住他:“莫要冲动。”
商陆淡声道:“二叔叫我回来,便是要兴师问罪的?”
“你!”
承望意欲冲上前去,却在看到他腰侧佩剑之时忽地回神,讪讪顿住一瞬。
男人眸光冷硬,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,半点不为他们所动。分明只比他大几岁,却总好像有一种隐隐的压迫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