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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要犯,别伤了容妃!”“是!”
闻言,谢为欢微微一惊,赶忙唤了婢子将玉霜扶回屋。
这件事,说到头来也怨不得玉霜。
小丫头待她也是一片忠心。
方转醒,她只觉得口干舌燥,还不等婢子递来温水,谢为欢又立马问起商陆的事来。
对方道:“世子爷与您一样,也昏迷了一日一夜。望月阁那边还没传出个话儿来。”
说也奇怪,商陆的身子明明比她硬朗康健上许多,这次遇险,她竟比商陆醒来得早。谢为欢匆匆梳洗一番,便赶忙去了望月阁,方一走进院,便看见正守在房门口的魏恪。
商陆还未醒。只是……
回想起适才妻子的心不在焉,商陆总是有几分忧心。昨日黄昏,他明明亲眼看见妻子推门而去,可为何今天早上自己醒来时,对方却在他的房间里,甚至还在自己的身侧躺着。
妻子身上原先那件素色的欢裳已被褪下。
商陆喉舌微热——他们昨天夜里,可是做了些什么?
为什么,为什么他没有一丁点儿的记忆?
今早醒来,他头痛欲裂,想要努力地回忆起昨日入夜时发生的一切,可他所有的记忆皆停止于黄昏时妻子的一句:“世子爷,妾身房中还有他事,您饮完药记得早些休息,妾身不打搅您了……”
她明明是朝屋外走了。
商陆还记得,就在这之前,婢女曾在房门口叩门,同他道,他应当喝药了。
昨夜婢女送药时,较往日晚送了半刻钟,故而他记得很清楚。
可在这之后呢?
商陆越努力回想,便越觉得头疼。太阳穴处有什么在隐隐作痛,他伸出手指按住此处,却隐约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中跳跃出来。
不对劲。
妻子不对劲,他自己更不对劲。
自新婚那日算起,他与妻子单独相处了三次,然而每晚的后半夜,他的记忆几乎都会全部缺失。回忆起妻子见他时的害怕,商陆愈发笃定了:
大夫说,世子爷右臂受了伤,所幸处理及时,否则日后怕是不能上阵拿枪了。
听到这话,老夫人两眼一黑,险些在前堂晕了过去。
芸姑姑赶忙将长襄夫人扶住。
缓了好一会儿,妇人才顺平了气儿。见她此般忧虑,大夫赶忙宽慰。商陆的胳膊已无大碍,但需些时日静养,短期内不得舞刀动枪,待过上几个月便可休养好了。
“依世子爷的身子,或许都用不了几个月。世子爷身子康健年轻,不会留下什么后顾之忧。”
至于此次昏迷。男人将她的脸按至铜镜前,于她耳畔低语,如同某种蛊惑:
“记住你现在的样子了么?谢为欢,以后在商府,就得穿成这样。”
什么兰花荷花,他见了就烦。
紧接着,不等谢为欢反应,他又接着说:“还有今日之事……”
少女赶忙道:“我、我不会同商陆说。”下颌处一道力,不由分说地,谢为欢的脸被板了过去。
她迎上对方那一双阴森森的眼。
只一眼,谢为欢立马反应过来——他已不是商陆!
不。
还未等到四目相触,她就已经发现了异样。商陆从不会这样对她动手动脚,他更不会像眼前这个“孤魂野鬼”般,分外喜欢咬着她的耳朵说话。
对方气息温热,流动在她的耳廓。他的嘴角虽噙着笑,可那笑意却分毫不达眼底。
时至黄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