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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乌发雪肤的女郎,容貌倒是不俗,不过只是不俗尔,泛善可陈。恰在此时谢为欢睫羽扬起,盈眸直视。
若说琉璃珠美丽,那更美的便是被光照亮,异彩生辉的琉璃珠。
谢为欢立在夕阳光下,那双桃花眼就好像被柔光照亮的琉璃珠,光彩溢目,那眸转神漾,直令人心魂俱荡。
商陆垂眸凝视。
这女郎第一次直视他,第一次同他说话,眼中没有雀跃,声音更没有激动,有且简简单单四个字。
“郎君,可否?”
胡映璇听着总觉得不对,歪着脑袋想说什么,被岑嘉容一脸兴奋地按住手,极缓慢地摇了摇头。二人对视一眼,齐齐称是:“是他的错。”
谢为欢越说越气:“第二次见面,他便当着北齐使臣的面说我不学无术,骄纵无礼……我与他很相熟么?我爹都没这么说过我!”
“太过分了,”岑嘉容推推胡映璇:“是不是?”她忽地反应过来,松开手恶声道:“商陆,你真是活该被讨厌!”
都怪他,害她的心跳得乱七八糟。飞雪声簌簌。
男子的欢摆也被雪珠子拍打着,于这片漆黑的夜光里飞旋舞动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“夫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夫人?”
“……”
玉霜唤了好几声,谢为欢这才终于缓过神。
她的脸颊冻得通红,双唇泛着干裂的白色。回过神思,谢为欢抬眼看了看天色,原来不知不觉,竟快到了黄昏。
“玉霜,我们上山罢。”
“是……”
久到飞雪在他的欢肩上已结了薄薄一层白霜,谢为欢原本被冻得僵硬的身体,才一点一点恢复了知觉。
今日,商陆原本打算前来国恩寺,拜访智圆大师。谁料魏恪忽然送来了几封公文,待他处理完公事,已经到了下午。
时辰虽算不上早,但也完全不晚。他快马加鞭,赶到万恩山下时,却意外地看见山脚下自己妻子的马车。
妻子来此处干什么?
虽是满腹疑惑,心想着这或许是妻子不便明说的私事,商陆没有上前过问。就在他心想着一会儿该如何避开妻子时,忽然,天空竟飘起了簌簌飞雪。
这场雪来得很急。
他看见一侧废弃的凉亭内,正不知所措的玉霜。
“世子!世子爷——”
对方也看见了他,神色焦急地朝他招手。
他跳下马,开口便是:“夫人呢?”
玉霜快哭成了泪人:“夫人唤奴婢来此处找玉镯,奴婢还没找到镯子呢,这场雪忽然就下大了,夫人她、她……还在山上。”
上山的路都被雪盖住了。
商陆胸口一紧,竟连想也不想,飞快上马朝山上奔去。
“世子爷,山上路滑,您千万小心——”
胡映璇迟疑点头:“确实过分。”
“然后便是那回,我分明都要赢了那球,他却公然害我输了北齐人,堕了国威不说,还害我摔下马,甚至……”
谢为欢确实气恼,她握紧拳头:“阿姐可记得那场马球的彩头?那是我已逝兄长生前随身的佩剑,被北齐人拿了去,我只是想拿回来而已。”
她说着,愈发觉得那日答应商陆还是有些太轻易了,这样的仇,她怎能不记?
胡映璇眉头紧紧皱起,点头:“我若是阿欢,我也记恨。”
若说前面那些许是还有些误会没说清楚,那这次